不久,徐昊轩便急步踏入室内,响亮地宣布:“我回来啦!”
武梦云挥挥手,神色略显不悦:“少说废话,直奔主题吧!”
徐昊轩嘿嘿一笑,显得颇为得意:“就知道陛下你机智过人!”
言毕,他炫耀般地掏出赵通所赠的解药,“虽只是部分,但足以让玥儿姑娘深入研究一番了!”
“嘿嘿,弟弟当真是没让我失望啊!”
一旁的玥儿如获至宝,她对这些奇异之物总是充满无尽的好奇与喜爱。
然而,在徐昊轩眼中,玥儿的笑容却显得格外惊悚。
那三天的煎熬,即便现在回想起来,依旧令人心有余悸。
“观你近日表现,还算安分。朕且问你,三日后面对匈奴使者的考验,你可有几分把握?”
“哎呀!陛下,你真的放心交给我吗?”徐昊轩不禁眉头紧锁。
首场考验恰逢前世数学难题,若匈奴使者再出些闻所未闻的题目,自己岂不成了替罪羔羊?
一旦匈奴大军压境,他这副文弱之躯恐怕会是最先被送上祭坛的牺牲品!
不得不感慨,在这乱世之中求生存,实属不易!
……
往后的三天,各路人马的动向可谓纷繁复杂,好不热闹。
武梦云这边,除了让徐昊轩享受着美食与欢愉,自己也没闲着,悄悄地在背后准备着一张王牌。
他远在抵御匈奴的玉门关外,不动声色地调动兵力,预先布下防线。
这么一来,就算徐昊轩那边出了岔子,或是匈奴那边翻脸不认账,他也有了自保乃至反击的资本。
另一边,赵通的宰相府里这几天也是热火朝天,忙得不可开交。
匈奴派来的使者几次三番想登门拜访,都被门前的管家挡了回去。
赵通虽有心独揽大权,但也清楚界限何在——一旦和匈奴扯上关系,他这宰相的位子也就坐到头了。
眼下群臣之所以还愿意追随他,无非是看中了他能掌控朝政的能力。
可一旦他们知晓赵通私下与匈奴有染,这些人定会如鸟兽散,离他而去。
而徐信,手握重兵,目前只是缺少一个正当的出兵理由罢了。
别看徐信年岁已高,过了八十,但只要他一声令下,响应者仍会络绎不绝!
话说回来,那次匈奴使者可是实打实地让赵通吃了个哑巴亏,以他那记仇的性子,心里头哪能不憋着一股火!
他非但没搭理匈奴想要合作的茬儿,反而狠狠地怂恿徐昊轩,千万不能对匈奴人手下留情!
匈奴那边也没闲着,一个劲儿往宰相府跑,目的只有一个:
就盼着宰相发句话,让徐昊轩别插手他们接下来的计划。
现在外界都传徐昊轩是赵通的铁杆。
可赵通大门一关,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,也算表态了。
匈奴人见从赵通这儿走不通,就开始挖空心思给大乾的女帝出难题。
转眼到了第三天。
这次武梦云特别上心,接见匈奴使者的地点定在了金銮殿。
这阵仗,跟之前的小打小闹可不一样了。
养心殿是开小会的地儿,
金銮殿,那可是办大事的地方!
金銮殿内,文武百官情绪高涨。
武梦云作为女帝,一身华服,端坐在龙椅上,
眼神锐利,扫视着底下的匈奴使者。
徐昊轩呢,又变回了那副妖里妖气的模样。
武梦云明知道这是徐昊轩装的,可每次见到他那副德行,还是忍不住心里翻腾。
“女帝陛下,为了显示公正,我们又宽限了大乾三天,今天将提出第二个难题,若大乾无法解答,要么俯首称臣,要么准备迎接我们的铁蹄!”
匈奴使者嘴角挂着冷笑,仿佛胜券在握。
武梦云面对匈奴使者的挑衅,脸上却是一片平静。
“小小蛮夷之地,竟也敢威胁我天朝上国,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,当初是怎么向我大乾乞怜的?”
一旁的赵通这次罕见地站出来力挺武梦云,他走出队列,对着武梦云行礼。
“陛下,老臣以为,不必与他们做口舌之争,我大国风范,自当从容应对!”
“言之有理!”
武官行列中,徐信自从得到武梦云的点拨后,也明白了女帝当下是在忍辱负重。
于是两人摒弃前嫌,今日特地前来朝堂,表示支持。
尽管两人平日里意见相左,但徐信那颗赤诚的爱国心驱使他不由自主地对赵通表示了赞许,
即便他清楚,赵通这番言论更多是出于一时的负气。
毕竟,谁不明白呢?
匈奴人的算计让赵通吃了大亏,不然,他又怎会如此坚决地挺身而出!
匈奴使者的嘴角挂着一抹狡黠,见占不到便宜,便不再赘言。
“妙哉妙哉!各位口吐莲花,今日且让吾等匈奴人亲眼见证,大乾国是否真有能者伏藏!”
言毕,在众人聚焦的目光下,匈奴使者缓缓揭晓考验之题。
“题目实则浅显,诸位可曾留意门外矗立之巨鼎?此鼎不过千斤之重!今日挑战,便是在无人辅助之下,单凭一己之力,撼动此鼎!”
四周响起阵阵倒吸冷气之声。
匈奴人竟如此肆无忌惮,挑衅之意昭然若揭!
何其荒谬之命题!
纵使当世力能扛鼎者,亦难以达成此等壮举!
然而,在这一片哗然之中,却有一人心境渐趋平和,豁然开朗。
此人,正是徐昊轩。
匈奴使者话音刚落,便志得意满地环视四周,眉宇间尽是挑衅。
“分明存心刁难!欲战便战,何须巧立名目!单人举鼎,岂非痴人说梦!”
武梦云闻题,早已怒形于色。
此题,乃匈奴使者苦思三日之果!
为何偏选此题?
皆因他深知徐昊轩智计超群,而体格偏于清癯。
故而刻意在体力上设局,意欲令其难堪。
正当满朝文武的谴责声如潮水般涌来之时,忽有一阵爽朗的大笑穿透了这沉重的氛围,显得格外突兀。
毫无悬念,这放肆的笑声源自徐昊轩之口。
目睹徐昊轩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匈奴使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嘲笑,似乎早对此情景有所预料。
“哼,不过是一介大乾国的宠臣罢了,竟妄自尊大到如此地步!不知徐大人是否愿意赐教,您那超越凡尘、无人能敌的高见又在何处?”
“还是说,您仅凭这张倾国倾城之貌,便以为可以智谋天下?”
小说《女帝别闹,这皇位我可不坐》 第七章 千斤巨鼎 试读结束。